2015年3月7日 星期六

白玫瑰 - 。第一章



《第一章》

  鳳不太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如此深深著迷的。

  第一次見到初雪,大約是在哪一次的練習時間或是比賽吧?以隊長女友的身分出現在場邊。她不像冰帝其他的女孩一樣會因為隊長的任何一個帥氣動作就臉紅尖叫,她總是掛著一抹優雅的笑容,雙手抱胸並遠離人群的佇立在那。就像在宣示著自己的與眾不同一樣。

  當跡部汗流浹背的結束練習或比賽時,初雪也不會上前遞毛巾或遞水,這些工作依舊是樺地在做。鳳曾經好奇的問過跡部,為何初雪不進到鐵絲網內?得到的答案是:「跟網球隊無關的人不能進來是應該的。」

  原來初雪沒有特權,他驚訝地想。

  初雪也不是一直會在場外看著的,有的時候初雪不會出現,而跡部也不太在意。鳳知道初雪一定是一個特別的女孩才能被跡部看上,但有時候他覺得跡部似乎沒有初雪也沒關係。像是對待一般仰慕者一樣,但又有些不同。鳳為他們這樣的關係困惑著。

  即使如此,鳳基本上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嚴格說起來,他們的初次接觸應該是在一場音樂會上。



  那場音樂會的主要鋼琴手是誰,鳳其實不認識。只是因為他喜歡蕭邦,而那天的主題剛好是蕭邦,跡部讓給他一張票所以他才去的。當他對著票上的號碼坐下後沒多久,初雪走到他身邊的位子。兩人都嚇了一跳。

  「是秋山學姐……您好。」

  初雪愣了一愣。有那麼一秒,鳳似乎感覺到初雪是憤怒大於震驚的,不過當初雪露出莊重的微笑時,他又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你是……鳳君吧?不用對我用敬語沒關係。你喜歡蕭邦嗎?」

  「是呀。」他笑,「秋山學姐呢?」

  「我是呀。不過另外一個原因是今天的鋼琴手是我姊姊。」

  「哦!」

  初雪動作優雅的坐下,鳳覺得很奇怪,為何初雪沒有邀約跡部呢?

  --等等,自己的票不就是從跡部手上拿到的嗎?

  忽然意識到這是怎麼一回事,鳳忽然覺得有些面紅耳赤。又不是他做錯事!

  初雪輕瞥了一眼身邊的鳳,「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的票是從景吾手上拿到的。他就是喜歡惹我生氣,我已經習慣了。」

  「不是的!是跡部學長今晚剛好有事才把票讓給我的……也許學長忘記告訴妳了。」情急之下鳳撒了謊,但是看到初雪有些如釋重負的表情,他雖心虛,但暗暗想自己這樣說應該是對的。

  沉默了幾分鐘後,燈光暗了下來,初雪淡淡飄出一句:「鳳君,你真是很不會說謊,不過謝謝你。」

  鳳覺得自己臉又更紅了,慶幸著燈光已昏暗下來。

  然後那一天,他們最後的對話就只是彼此互道再見。只是不曉得為什麼,總覺得初雪離開的背影感覺有點寂寞。

  大概那一天是一個契機吧,就在那之後沒幾天的午休,鳳看見初雪走進了音樂教室。不是課堂時間卻進到那裏,怎麼想都是因為跟誰約好吧。他沒有跟進去,只是照著自己原先的到了學生餐廳去。

  在學生餐廳中,他碰巧遇到隊上三年級的學長們,聚在一起吃飯,沒有想到跡部居然也在其中!當向日開心的對著鳳揮手要他一起加入時,他只是愣站著。大概是表情太過呆滯,跡部戲謔的說:「怎麼?本大爺不能心血來潮跟你們一起吃午餐嗎?」

  「哦,真的嚇了一跳呢。」鳳笑了笑,走到冥戶身旁的位子坐下。

  「這傢伙就是自我中心啊,習慣就好了啦長太郎。」冥戶拍拍鳳的肩膀。

  「哼,能跟本大爺一起吃飯是你們的榮幸。」

  「是啦是啦……」冥戶一副不想搭理跡部的樣子,「長太郎,你還沒有點東西吧?我也還沒有,一起過去買吧。」

  「抱歉,學長。」鳳起身,「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

  然後鳳快步的離開學生餐廳。

  他發現自己相當在意初雪究竟是跟誰約好?不是跡部會是誰呢?

  走近音樂教室時,可以聽見流瀉而出的鋼琴聲,他有些緊張的拉開了教室門。印入眼簾的是女孩的背影,她微鬈的黑長髮披散在身後,看不到面容,但是從背後看她彈琴的樣子還真有一點像是那一天音樂會上的女子。

  「秋山學姊……」

  初雪停下動作,緩緩回頭,眼神有些不解。「鳳君,怎麼會是你?」

  「跡部學長……」鳳生硬的開口,「他中午有點事……」

  聽到鳳這樣說,初雪垂下眼瞼,「這樣啊,我知道了。」

  鳳的心臟跳的很快,他又說謊了!而且這樣的謊言只要初雪跟跡部一對峙馬上就會發現!但他似乎隱隱察覺為何總是覺得跡部跟初雪之間有些不自然的原因。在這樣的前提下,他看到初雪就會有股憐憫的心情。

  如果說出口,大概會被眼前驕傲的學姊嗤之以鼻吧!

  「那學姊,我的話傳到了,我要先走了。」

  「嗯。」初雪露出笑容。

  鳳已經想不起來那抹笑有多美,因為在那之後,初雪再也沒有那樣笑過。跡部似乎一次又一次的爽約--鳳不太確定是不是每次,但他見到過的次數不算少。午休的音樂教室、頂樓、花壇旁,都有初雪枯等的身影,還有只要出現初雪遠遠佇立在球場邊的身影,當天練習時間總是會拖著不結束,一直到初雪頻頻看錶最後轉身離開後才會解散。

  他發現初雪不再笑了,也從未看見初雪如傳聞中不畏懼跡部的與他互罵的樣子,眉眼間還是看的出那跟跡部有點相似的驕傲與堅毅,但眼神卻好像再也沒了生氣。

  所以,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如此深深著迷的?

  他還是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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